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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逸的趣味性和慢节奏

联合读创 2019-12-28

20181112丨 阅 读 创 造 生 活 丨



对于多数人来说,听熊逸讲传统文化是一件痛苦的事,因为他总是站在云端,环抱双臂,笑吟吟的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无论飘到哪里都是一个局外人。

 

他没有热忱,甚至没有温度,仅有的只是旺盛的好奇心。

 

他不会帮你提升民族自豪感,也不会从古人那里帮你发掘待人接物的生活智慧,换言之,他既不会满足你的情感需求,也没有任何工具价值。


更可恨的是,他总会沉浸在玩乐的趣味里,用狗仔队式的考据带来一波三折,用刑讯官式的逼问制造峰回路转,但在高铁和飞机不断提速的今天,谁还忍受得了厢式马车的节奏呢?

 


如果你喜欢“一日五游”或者“五天欧洲十国游”这种项目,习惯了打卡发朋友圈的程序,那么在旅途当中,你只需要一个腿脚麻利的领路人,完全没必要花高价去请资深导游。

 

同样,如果你只想花最小的时间成本,用最不动脑的方式了解传统文化的一二三四,你应该果断地把熊逸的书扔出购物车。

 

但是,如果你能够把传统文化当成一座古老而陌生的城市,有足够的时间和兴趣想要欣赏它深处的美而不是不由分说、义无反顾地去爱它,更不是要在险恶而紧迫的生存竞争里快速寻找趁手的武器,那么熊逸的书,会是你最好的陪伴者。

 

在《王阳明:一切心法》这部书里,熊逸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发现:


王阳明的成功非但不是由他的学说带来的,两者甚至南辕北辙。

 

 

也就是说,王阳明在军事上的攻无不克是一回事,阳明心学的理论建设是另一回事,前者靠的是机关算尽的巧妙谋略,不仅针对敌人,同样针对盟友和同僚,这里边当然少不了大大小小的欺诈手段;

 

后者却是“君子坦荡荡”的极致,凭着这套心法,人在险恶的局面里大概率上会成为杨涟、左光斗那样的义士或烈士。


这就很容易让我们思考一个问题:后人因为仰慕王阳明的成功而钻研他的心法,这真的有用吗?

 

熊逸还有分析说,阳明心学并没有一套严密的理论架构,如果我们把它当成一套哲学的话,那么,我们要么会看到很多难以自圆其说的矛盾,要么会不断脑补,在不知不觉中使它改头换面。

 

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尴尬,是因为王阳明在提出这套理论的时候,并不是出于“立言”的考虑,而是为了针砭时弊,矫枉当然过正。

 

当时的所谓时弊,就是书本知识和社会实践严重脱节。

 

书本教人做圣人,至少也要做个正人君子,虽然这些古老的圣贤书早已经和现实社会格格不入了,但要想在现实社会上求取功名,升官发财,就必须把这些书本知识的字面涵义读熟读透。

 

于是,最容易成功的人恰恰是那些最能够把内心一分为二,让“知”和“行”彻底脱节的人。

 

王阳明提出的“知行合一”,并不是说让“知”和“行”保持一致,而是说“知”和“行”是一回事。

 


这个怪诞的理论确实不合理,但在当时相当合情,是针对“知”和“行”彻底脱节的虚伪风气所下的一剂猛药。不过,事情的另一面才更能够激发我们的思考,那就是这剂猛药到底收效如何呢?

 

其实这是一个很有现实感的问题,但“现实感”这个词本身似乎就足够有说明意义了。那么,虽有猛药但疗效不佳,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?

 

熊逸的书总是这样,解答完一个问题的时候,就会带出更多的新问题来。这个系列的另外几本书,《道可道》、《逍遥游》和《思辨的禅趣》,都是同样风格的延续,也常常能从我们习焉不察的观念里发现波澜、玄机,甚至惊悚。

 

△中国思想史系列,联合读创出品


我最喜欢熊逸那种既高屋建瓴,又釜底抽薪的本领。

 

比作《思辨的禅趣》,虽然并不把著名的禅宗公案、机锋当作探究的重点,但只要你把全书贯通下来,任何你见过或没见过的公案、机锋都再也不会难得倒你。

 

风格即人,读者可以从这样的风格里看到一个真正怀着超然态度的局外人。

 

而这样的超然,在一些情感丰富的人看来,简直就是可恨的漠然,而无论超然还是漠然,都会造成经典神圣性的消解。

 

这让我相信熊逸是个来自外星球的人类学家,而不是所谓国学大师,同样也不是我们当中的一员。如果你不小心喜欢上了他的作品,那么你一定已经自绝于主流社会了。

 

但是,总有一小部分人会宽慰你说:“这并不是坏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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